10号，随笔~

书接，上回。 雨中，坐船草逛了一下潘家口水库。 冰山一角。 毕竟，河北第一水库。 第一，就意味着，超级，超级大。 林薇薇给了我两个任务。 一是坐在城墙上，朝下拍水库，抖音上很多拍的，超级震撼。 二是坐在船上，朝下拍水底的长城。 逛完一圈后，我跟林薇薇反馈如下： 大家都去打卡的那个城墙，是新的，临时修的。 喜峰口这段长城是唐山与承德的分界线。 南边为唐山的迁西县。 北边为承德的宽城县。 迁西这边的游船，一般都是直接把游客带到老的长城入水口。 宽城则是专门修了一段。 而且选址很好，正好在一个凸起的悬崖上，很容易出片，抖音上那些看起来很震撼的视频，多拍于此。 我问开船小哥，能送我过去看看吧？ 他小声的跟我说，上去要40块钱的门票，你要真想上去，我就送你过去，下雨，应该没人管。 我说，不去了。 他一说，我就懂了。 而且，一旦被对方从监控中看到，这属于把手伸进了别人的钱包，很容易引发械斗。 类似的共同拥有一个大IP，一定是械斗不断。 参考江苏与山东当年共同拥有微山湖。 连机枪都架上了。 省与省打群架，打了五六十年。 后来，国家下令，水面归山东所有。 这一切才解决。 至于林薇薇问我能否看到水下的长城。 我告诉她，岂止看到了，我还站上去了，最近水位下降了20米，20米是什么概念？ 7层楼高。 原先水下的长城，都裸露出来了。 他们很多人去潜水看长城，其实就是我站的位置，网红痞幼前段时间还去潜水了，就是看这个水下长城。这个位置还出过大事，有两位顶级潜水员下去测绘，死了，当时谣言满天飞，有人说被渔网缠住了，有人说是被电鱼的电死了，这个事我曾经专门关注过，几年后，有分析报告出来了，是自身意外，说的通俗一点，就是下水时间太长，氧气不够用，缺氧晕厥了。 要是想装逼打卡，我觉得对面新修的更适合。 要是想看看真实的，坍塌的。 就去我拍照的这个位置。 水位下降，还能回来吗？ 能。 弹性控制。 下船后，小哥向我表达歉意，意思是天气不好，没有让你拍到好照片，花了这么多钱。 我说，我非常满意。 格外的有情调。 我拍的都是动图，能看到雨落入湖中的情景。 很浪漫。 从潘家口水库回来后，我要参观两个博物馆。 喜峰口战役，冀东抗日。 这类博物馆，不请人，自己看不明白。 负责人跟我讲，因为下雨，没有游客，负责讲解的回去了，决定请馆长亲自来给讲，但是需要等个几分钟。 我说，可以的。 然后他安排司机拉我进大刀园转一圈，说是收门票的，就不问我要钱了。 简单转了一圈，馆长来了。 馆长，大胡子。 70岁以上。 问我哪里人，我说山东临沂的。 他说，乐陵旁边。 我说，不是，那是临邑，我是临沂。 他耳背的厉害。 普通话也不标准，范倒是很足，我拍照给林薇薇看，林薇薇感叹，我草，张纪中呀！ 真的很像！ 上次，林薇薇跟我讲她在高铁遇到长头发画家的时候。 我给她科普，真正的扫地僧是那种路人甲，身上没有艺术气息的，例如许巍，莫言，你能感觉到他与众不同，但是又觉得没有太多不同，凡是在外表上大张旗鼓的，往往都是草包。 先碰撞了一下长城。 一碰撞，他发现，我略懂一二。 不谦虚的讲，我肯定比他爬的长城多，从虎山到嘉峪关，凡是稍微有点名气的，我都爬过，比不上人家那些全程徒步的，但是比一般的长城爱好者，肯定爬的要多，包括前天遇到的那个搞摄影的，长城协会的，他也没我爬的多，当然，人家研究的深，研究地质，研究造型，研究修城时间、战役…… 从而，大胡子打开了话匣子。 原本说好，讲解时间一小时，结果讲了接近俩小时，其中一个小时是讲了他的创业过程，这个项目是怎么立项的，怎么发展的，遭遇了哪些困难，以及迁西与唐山为什么这么多人落马。 也就是我不能写。 我要写写，超级精彩。

毕竟，这也不是一般的农民，坐船时，我问小哥，这个老板既然是个农民，搞这个是为了情怀还是为了赚钱？他跟我说，都有吧，不过老板产业很多，有山有矿有地产有食品企业，还是驰名商标。 我的意思是，他接触的人，能到顶。 看给题字的就行了。 很多大BOSS。 讲长城时，他讲了一点我觉得超出了我的认知，他说长城不同功能不同修法，有的用于进攻，有的用于防守，有的用于屯兵。 咱过去的理解就是，长城只是用于防守。 北京以东的长城，一直到山海关，多是戚继光主持修建的，早期是徐达。 大胡子跟我讲，今天，迁西一提长城，大家立刻想到的就是喜峰口战役，实际上，迁西还有个非常好的资源没有利用好，那就是蓟镇总兵府，戚继光在这里待了16年，这里既有他的办公大楼又有他的家属院。 可惜，那年，全砸了。 因为，这个地方是爱国主义教育基地。 所以，即便是他在惋惜一件不合理的悲剧，也解释为，少数人曲解了破四旧，错误的执行了。 这次，我在河北爬长城一大感触是。 若是说山东是小红粉大本营。 那也只能说是民间。 官方，还是要看河北，河北是我见过标语最密集，最虔诚的，全是类似“永远跟党走”这样的…… 他创业的第一难是什么？ 他觉得，喜峰口战役，值得宣扬，值得当个IP去开发。 但是，被否了。 否了的原因是？ 政治不正确。 国军打的。 1933年，属于真正的抗日第一战。 29军组了敢死队，摸黑杀进了敌营，《大刀进行曲》就因此而诞生。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IP。 仅次于台儿庄。 台儿庄，毕竟是个战役。 大刀，只是个局部冲突。 但是，又比台儿庄多了两样东西。 一，大刀进行曲，人人皆知。 二，潘家口水库+水下长城。 依我的直觉，旅游不如台儿庄做的好，台儿庄是举全市之力去推广，整个枣庄的公务员，都成了扫街选手，当时台儿庄的广告都做到了全省公交车上。 喜峰口呢？ 主要问题是个人搞的。 很多资源没法调配，例如从省道转进去的路口，仿佛是个村巷。 要想搞好，最好的办法是，入编。 大胡子跟我讲，他们一直都这么想，但是我不想，因为这是我的情怀之作，我怕他们弄过去，大搞商业模式，违背了初心。 我说，喜峰口+水上长城，这两大IP让你占领了，我要是文旅部门领导，我肯定不开心，我会另起炉灶的。 他仿佛突然遇到了知音。 跟我讲了一箩筐。 说唐山文旅计划到迁西搞开发，调研了一圈，认为，除了喜峰口，任一IP都不值得做，一谈合作开发或收购，被拒绝，于是重新圈了一块地，搞了一样的东西，他逐级去问了一句，他们有手续吗？为什么能开建？ 于是乎。 上面下了文件，定性为违建。 每讲完一段故事，都告诉我，别担心，这个人已经进去了。 对面宽城，也在搞喜峰口概念，也宣传大刀进行曲+水上长城，还把村名都改为了喜峰口村，觉得长城是两地共有，你凭什么说是你独家的？据说当年来拍摄电影还是纪录片，两边抢战役发生地，两边抗着锄头上了长城，后来有人给拍了板，说给宽城，然后补充了一句，拍板的人现在也进去了。 我问，那你怎么证明你是正宗的？ 他说，你刚进门时，我指着远处的山告诉你，那叫老婆山，有印象不？ 我说，有。 他说，官方已经定性了喜峰口战役发生地，老婆山，老婆山在这边呀。 我说，还有一个很关键，先入为主。 N年前，刚有旅游开发这个概念时，当时孟良崮还是个荒山，只是下面有个纪念馆，门口有些卖特产的当地老人，我采访过一个老人，他说当时他十几岁，整天到山上放驴，他跟我讲了两件事。 一是，后来有药材公司的人过去收马骨头，做药用的，最初村民上山只捡马骨头卖，后来，什么骨头也捡。 二是，主战场在对面的那座山上，那为什么不把景区设在对面呢？那山是沂南县的。 过了几年，我从沂南走，发现沂南也开始搞孟良崮开发。 结果，晚了。 没办法，改为了孟良崮国家森林公园了。 按我的直觉，喜峰口这个地方，早晚会回到地方政府的怀抱，虽然，这个IP因农民企业家而壮大，但是这个IP毕竟原本就是国家资源。 他讲的很多故事，我都不能写。 很有意思。 他是两个人的超级粉丝。 一是戚继光。 说他研究戚继光研究了八年整，要出书了。 还跟我讲，现在国家很多战略，其实就是戚继光的思想，说明肯定是身边有高人是戚继光战法的研究者。 二是宋哲元，二十九军军长，喜峰口之战，就出自他之手。 他一说宋哲元，我突然知道他为什么问我乐陵了。 因为，宋哲元就是乐陵人。 主要是他对山东太陌生，否则我让他感叹，对面站的这个男人，到底是干什么的？难道是山东省长，咋对山东的人与事，如数家珍？ 宋哲元是冯玉祥的五虎上将之一。 喜峰口之战是1933年。 当时，宋哲元是誓死保卫，而老蒋的基调是不抵抗。 从而，随着局势的变化。 宋哲元也发生着变化，最初誓死抵抗，后来在蒋日之间左右摇摆，评判一个历史人物，不能只抓着他某一句话，要放到当时的具体环境去看，环境在变，人就在变…… 老蒋签了《何梅协定》，其实就意味着，华北是保不住了。 已经开始朝南撤宝贝了。 宋哲元在这种情况下，已经是生死由命了，那么只能防蒋，抗日，又与日寇妥协，这哥们对我们来说很陌生，就是因为没能走入我们的课本，是他觉悟不够，若能像张学良、杨虎城那样联合我党共同抗日，那真是可以名垂青史，永享中华民族祭祀了。 遗憾的是，他不仅仅没想到这一点，还很讨厌我们。 当然，大胡子馆长没讲这么多，他只讲到宋哲元是一名爱国英雄，老蒋抗日不积极，而他自己呢？卖房子凑军饷，博物馆里有宋哲元的那句：宁为战死鬼，不做亡国奴…… 参观完了整个博物馆，我觉得还缺了个故事。 袁崇焕为何被凌迟？ 因为，皇太极打到了北京城。 皇太极没走山海关，当时就是走的喜峰口入关。 这个位置，离宽城比离迁西还近，于是我选了宽城的酒店，前面我写过，这一带主要农产品就是板栗，板栗加工厂超级多，酒店就在板栗加工区，从进酒店，我就有恍惚感，仿佛到了中东。 很严重的狐臭味。 中东，任一酒店，无论什么级别的，都是这个味道。 床上有，走廊里有。 入住后，我能闻到酒店里的味道很浓烈，但是又找不到具体的源头，闻闻被子上，好像有，又好像没有。 凑合着住吧。 看来，外国客户挺多？ 酒店旁边的食品加工企业叫神栗，当时我导航导错了，导进了企业内部，问路时，我顺便跟工作人员闲聊了几句，他跟我讲，神栗主要做出口，日本、美国、加拿大都做…… 那么，可以理解，为什么酒店里一股狐臭味了。 板栗能出口日本，很牛逼。 因为，日本的板栗很牛逼，无花果领域有个苗木大神，享受国务院津贴的，他之前就是做板栗苗木研发的，讲的故事很老套，当年从日本偷回来一个枝条。 讲无花果，也是这个版本。 这个酒店，有一点非常牛，服务员超一流，颜值、谈吐、素质，我若是香格里拉的老板，直接提拔她去北京店当店长。 在汉庭，太屈才了。 这种人，是本身好，不是说培养出来的。 可能是成长环境或家庭缘故，就近工作了。 我前一天住的迁西汉庭。 那前台，我要是老板的话，立刻开除，冷冰冰的，仿佛客人欠她钱，华住会的酒店，我能接受的最低标准就是汉庭，汉庭的服务相比全季而言，差了许多，全季很少遇到服务不好的。 今天，我在北京加油。 加油员也就是20岁出头，精神小伙。 指挥我停车。 然后跟我讲，您稍等，我先给后面的先生加上，因为他先到的。 我说，可以。 一会，过来跟我讲，对不起，让您久等了。 每句话都让人很舒服。 我当时就在想，是不是外地小伙刚来北京打工的？要放在40年前，这小伙前途无量，毕竟那是一个有想法，有激情就能创业的时代。 放在今天，这个小伙就有些尴尬了。 满腔热血，但是创业门槛太高，对学历，对眼界，不是拥有单纯的闯劲就可以了，若在肯德基，干到店长没问题。 再高了，很难。 学历已经成了非天才的腾飞硬伤。 过去，没文化，也行。 今天，真不行。 下一站，青山关，考虑到青山关开门时间，我决定早餐后出发，去早了不开门，没必要…… 刚出发，遇到了高考大军。 警车开道。 我下车，看了一会。 总觉得，很神圣。 有市民抱怨，意思是现在越来越夸张了，考个试还要警车开道，过去哪有？ 我心想，你是没上过学吧？ 现在已经比过去轻了。 过去高考，不是警车开道，而是提前封路+摩托车开道，是摩托车，不是警车，而且是大队长亲自开道，路两边站满了吃瓜群众。 我们那个年代，考上了，就是铁饭碗。 人生，就腾飞了。 我大学同学里，哪怕笨的跟个木头似的，只要他愿意，也是公务员。 你说，咋可能不重视高考？ 现在，为什么不怎么重视了？ 考上高中，就有大学上。 无所谓…… 昨天，儿子打电话问我要钱，说是潘呀姐姐回去了，他要请吃饭。 我求证了潘呀。 我跟潘呀讲，我对你弟弟又有了新的要求，应该说已经失望到极致了，就是我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，只希望别危害社会，别杀人，别放火，别伤害他人，至于其他的，我没有任何期待了。 因为，我接受不了他的颓废。 整天想着打游戏。 不跟好孩子在一起玩耍。 潘呀说，董老师，我倒希望你真的能践行你的这一点，你若是管他，我认为只能管成一个略优秀的普通人，但是你不管他，他要么很普通，要么很优秀，就如同大爷没管过你，你不也发展的很好吗？要相信基因的穿透力。 电话聊了一会。 正好错过了。 端午节，她回沂水，我在北京。 问我最近收获大吗？ 我说，只要走出来，时刻都在学习，有些学习可能是潜移默化的，自己都未必觉察到的，例如看到的一些人与事。 说大，很大。 例如，我突然发现，我对自己写的一些社会琐事，人情世故，突然没有了任何兴趣，觉得那些事好幼稚，我现在天天在山里，仿佛拥有了上帝视角，突然不关心任何他人的事了，甚至觉得家人都离我很遥远了，我只是我，与世无争，至于其他人，其他事，都是可有可无，前两天，我还被钓鱼了一下，放在过去我会很生气，但是人在外面，一笑而过，觉得有些人，真幼稚，远离人群的感觉，真的好。 我理解了有些人，为什么会搬离人群。 与世无争。 她可能真的享受自己陪伴自己的过程。 例如，我有个同龄人，搬到了九仙山上，吃素、信佛，越是如此，我越觉得有撩拨她的欲望，就如同当年四大派系里，有一派就是泰山尼姑，可以理解为制服诱惑…… 聊的有点多。 周五给我发信息，问我能借给她多少钱？ 我问，需要多少？ 她说，三五万吧。（下有对话截图） 我没再回复。 我当时就在想，一个人可以与世无争，可以自娱自乐，但是有个前提，不给任何人添乱，借钱就是添乱的一种，而且是大乱。 她是低估了我，还是高估了我？ 还是在试图拿捏我？ 我不是艺术家，不是恶狼。 关于锥子山下的那个艺术家，其实我有很多话要跟林薇薇讲，我对这个所谓的艺术家第一印象是，比较拮据。 不管是艺术家还是作家。 只要拮据了。 精神世界就会萎缩。 好了，言归正传。 计划挑战青山关，林薇薇跟我讲，可能难度系数比较大，算是冀东第一高峰，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。 这玩意还能准备啥？ 干就是了。 青山关景区，目前主要卖点是古城，长城是次次次重点，毕竟没人喜欢爬长城，尤其是大夏天，我对古城没兴趣，这都是新造的。 那我就两个目标。 一，登顶。 二，水关。 对于普通游客而言，这个登顶线路有难度，因为是连续爬升，有点类似泰山，不给人喘息的机会，另外很多路段没有台阶路，就是土路，刚下过雨，很滑。 登顶，拍了两张我认为很满意的照片。 一张是残缺美。 一张是屋顶植被。 第一时间发给了林薇薇，她跟我讲，人们对残缺美真是有着天然的喜欢。 然后，下山。 下山，路很野。 应该很久没人走过了。 青山关最有特色的就是这个水关，怎么理解呢？城墙在山脚下正好起到了拦河坝的作用，然后在中间建了一个提拉门，平时可以蓄水当水库，敌人来犯时，可以放水攻击。 自诩，万里长城第一门。 的确很少见。 下山了…… 接下来，我脑子进水了。 因为我下一站要去金山岭长城，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定了兴隆县的酒店，可能是我记忆里，金山岭在兴隆县？ 兴隆县是个山城，路很窄。 正好又是端午节，一路上全是京牌。 中间还因为小事故堵了一个多小时，对向有个车队全拉着摩托艇，头车竟然是辆LC76，我过去聊了几句，因为我坚信我们肯定在一个群里，过去玩LC76的全国也就是500个人，就那么两个大群，剩余的则是一省一个小群。 他既是玩家，又以此为生，搞摩托艇销售、培训、赛事。 聊起临沂。 他说，临沂的摩托艇搞的很不错。 我说，我看临沂皮卡群里经常发，有车友也在玩，叫什么海王俱乐部。 他说，对的，国内比较有名的俱乐部，我基本都去交流过。 聊了很多。 我觉得蛮有感染力的。 能让人感受到他的虚心、学习，是一个不断进化的体质。 前天晚上，我跟给我送零食的小姐姐还提到了沂水的阿呜时光，老板一直在进化，作为一个县城的烘焙达人，做的比同行好一点就行了，没必要一直进化，我是最近才认真关注她的，就是我关注她的这两个月，发现她一直在学习，在杭州，在上海，我在丹东那天，她在韩国，我还回了一句，离的好近…… 你深耕一个行业，若是不去研究同行，你咋知道这个行业发生着什么？ 闭门造车是不现实的。 环北京这一圈，秦皇岛、承德，都是山。 夏天，凉快。 能玩水，能爬山。 难怪避暑山庄设在此，沿途这些日子，都不需要开空调，晚上甚至有点冷。 看着浩浩荡荡的京牌。 我突然GET了，为什么河北的旅游口号是，那么近，这么美，周末来河北。 之前，我觉得，真土。 现在，觉得，真对，真聪明，真合理。 沂水也抄袭了这句话，就有些东施效颦了：路不远，景又美，欢迎来沂水。 这次爬长城，改变了我对北京周边的认识，过去我一直觉得，北方的山没有灵气，因为没有水，没有郁郁葱葱。 这次，发现，不是。 至少环京这一圈的山，都很南方。 例如兴隆县，北京人为什么喜欢朝这跑？ 就是因为，水多，水概念做的好。 可玩摩托艇，可玩UTV，也可以是亲子戏水…… 因为是节假日，房间没订到好一点的，只有普通大床房，我去办入住时，前台跟我解释了一下，说实在不好了，只有靠马路的了。 反复问我，要不要提前看一下？ 我说，不用看，凑合一晚吧。 真低估了这个噪音，大车一晚上不停，关键是这个位置是个红绿灯，需要刹车再起步，睡个半小时就醒了，因为半夜还动不动按喇叭。 4点多，我就起床了，决定进京。 结果到下面停车场一看，通道都停满了，出不去了。 我就自我批评，咋脑子进水了？来了兴隆？关键是没有任何理由来这里，离金山岭近就罢了，还有接近俩小时的车程，我图啥呢？ 先写这么多。 明天写进京见闻。